酸酸甜甜的海红果(10)
【作者】网站采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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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摘要】“咱们到底是哪惹着他了?” “破了人家的老套路,挑战了人家的权威吧。” 正说着冯礼言也回来了,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:“高干事,你们部队上真够
“咱们到底是哪惹着他了?”
“破了人家的老套路,挑战了人家的权威吧。”
正说着冯礼言也回来了,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:“高干事,你们部队上真够抠的,就几个工钱也不给结。”
“哼,这还不是你的功劳!”宝成冷冷回了一句。
“唉!我就是实话实说嘛,当着你们也是这话,咱那节目就是个四不像,拿奖我是不报希望。”冯礼言看我的那只眼睛充满固执,“不过你们既然坚持这么搞,分区领导也这么定了,咱好歹也得把这事做完。”
“冯校长,现在我也不想多说什么,你是队长,你看该怎么办吧。”
“再过几天就要去省城,下午我先召集大家把具体事安排一下,完了你们再过来讲讲。唉!”冯礼言摇着头走了。
下午一进会场,我就感觉到弥漫着一股怪异气息,人们看我的眼神里透着轻蔑和不满。
“总之,咱们马上就要去参加汇演了,这个《河湾民歌联唱》,高……高老师和于老师下了很大功夫,也寄托了很大期望,不管大家有什么不同意见,有没有拿奖的机会,都要努力演好。”冯礼言大概已经把该说的说完了,正在结尾。
“冯校长,你咋不让于老师把分区领导的详细指示传达传达?”冯二保说。
“是啊,三条指示哩,一条一条说说嘛。”
“高老师,你那个标题不是很有诗意吗,咋说改就改了?”
“你不是说工钱以实结算,实报实销吗,不是忽悠我们吧?”
“他在分区就是个跑腿的,屁事也作不了主。”
人们嚷嚷着议论着,能够听出来,冯礼言早把他想说的已经说了,队员们其实是在贬损和讥讽。
“别吵了,分区领导作指示我在场,不管说什么节目不变,这是领导定的,改改标题,内容也还是原来的。我还要给大家说件事,”宝成从兜里掏出厚厚一沓钱拍着说,“为了给你们结算工钱,高老师把自己半年的工资都贴上了。”
纷乱的会场顿时安静下来。
“拍拍良心想想吧。”宝成把钱交给冯礼言。
“哎,二位老师别走,我们把那段男声伴唱改了改,海红二保他们练了几遍,你们说是不是效果更好?”冯校长拦住我们问道。
二保说:“可是改好了。”
我向海红望去,海红竟然也在点头,虽然看我的眼神中似乎含着几分歉意。
“听听吧?”冯校长说。
“你们弄吧,想弄成啥弄成啥。”我没好气地说着,和宝成出了门。
晚饭时我买了一瓶酒,老于学着海红把筷子斜插进酒瓶烫酒,蓝色的火苗舔着酒瓶跳来跳去,活像一个得意的魔鬼。我端起酒碗大大喝了一口,苦辣得一直从喉咙烧到心里。
“慢点儿喝,想开些,说到底不就是一个节目嘛。”宝成安慰我。
我心想,对别人来说也许真不算什么,但对我来说,这个结果已经把我从本来就黯淡无光的处境,推向了更加无望的黑暗深渊。
“我真没用,看这弄的,唉!”我又喝了一口。
“严重的问题是教育农民,和他们打交道就是这样。”
“我是为我自己的无能悲哀,搞成这样,你说我以后还能在分区混?”
“你本来就应该专门去搞音乐,在分区有啥出路?”
“身不由己呀,这是命。”
“也别太当回事,再说节目不是还没演出吗?出水才看两腿泥,到时候拿个奖回来,看他们再说什么。”
我苦笑着摇摇头没有应声,我的自信心已经被摧垮了。
我俩喝着聊着,不一会儿一瓶酒已见了底。我说:“出去走走吧。”
宝成摆摆手:“我不行了,回去躺一会儿,你也别太晚了。”
我昏头昏脑出来,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巧娘滩,走到那日和海红去过的堤坝上。
黄河在脚下静静地流淌,清凉的风吹过我被酒精烧得火热的身体,孤独的原野,孤独的背景,孤独的我。坐在堤坝上,我竟感到了悲哀和无助,接二连三的打击,特别是海红带着歉意的那一瞥,把我彻底击垮了。他们不征得我的同意就改了我的作品,而海红居然也在其中。
“高大哥,高大哥,”月光下,一个白色的身影跑过来。我听出来是海红的声音,鼻子就有些发酸,其实我潜意识里一直期待并且感觉到她会来的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?”
“我猜的。”海红走到我的身边说,“刚才我去找你,于老师喝多了,也不知道你在哪儿,我就猜你一定跑到这儿来了。”
文章来源:《新余学院学报》 网址: http://www.xyxyxb.cn/qikandaodu/2021/0617/621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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