酸酸甜甜的海红果(9)
【作者】网站采编
【关键词】
【摘要】我脑子里尽力想象着海红母亲,那个浪漫多情,不惜以身殉情的年轻女人,她长的是个什么模样,以及她当年在这里进进出出的情形。 “没看头吧,几间
我脑子里尽力想象着海红母亲,那个浪漫多情,不惜以身殉情的年轻女人,她长的是个什么模样,以及她当年在这里进进出出的情形。
“没看头吧,几间老房子?”
“哦,我在想些事情。”
“咱们到那边看看嘛。”海红指指院落前,黄河岸边。
这是一个堤坝,远处能清清楚楚看到巧娘石的侧面,堤坝下面生长着繁茂的芦苇,微微的河风将水面吹起阵阵涟漪,空气中弥漫着土地、青草和河水清新而略带河腥的味道。青石砌成的堤坝上,眼界开阔,干净舒适,是个欣赏美景的好地方。
“你们咋想的,要写巧娘滩?”
“开始是在你舅那儿看资料,感觉巧娘滩这几个字挺有诗意,有地方特点,后来听了许多事后,更觉得这个标题贴切、合适。”
“过去,我就不能听人提巧娘滩,一听到这几个字就……”海红眼圈儿一红,轻轻咬住了嘴唇。
“这事也怪我们,不知道这地方藏着你那么多伤心事。”
“哪能怨你们,事情的全部真相,连我也是刚知道。”
“解开心结就好,其实你父母亲都是非常好,也非常……”我斟酌着字眼儿说,“特殊的人,否则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。”
“特殊?”
“就是感情上特别投入,甘愿以生命为代价。”
海红若有所思,点点头。
“这地方真不错,能常在这儿坐坐,真是享受。”
“听我娘说,我亲娘就爱来这儿坐,我爹拉琴,我娘唱。”海红说。
“我想,你妈山曲也一定唱得好。”
“我没听过,她走的时候我才一岁多。我觉得,她投河也一定是在这儿。”海红凝望着远处的巧娘石,眼中含着淡淡的忧郁和迷惘。
我们默默地站了一会儿,海红说:“高老师,去尝尝我娘的酸粥吧。”
“不了,我还要等于老师的长途电话。海红,你以后别叫我老师了,论音乐天分,你比我强得多,就叫我高干事,老高。”
“什么老高?你比我也大不了多少,我呀,就叫你高大哥。”
“可千万别这样,免得有人恨我。”
海红怔了一下,明白过来:“你是说冯二保?那是头毛驴,你不用搭理他。”
巧娘滩之行,本来是我到雀儿坡一个多月以来,最惬意的一天,但晚上,宝成的一个电话把我的好心情彻底破坏掉了。
“怎么样,顺利吗?”我拿起电话急切地问。
“不怎么样,我先给你说说分区首长的三条指示:第一,说咱们的节目是哗众取宠,标新立异,虽然因为时间关系,没法大改,但标题一定要改,改成《河湾民歌联唱》。第二,宣传队管理混乱,作风不严,闹不团结,一定要严格管理,特别是马上要到省城汇演,绝对不能出任何问题。第三,人员工钱超支太大,要派人认真核算后再发。”
“这不是全盘否定,你是怎么汇报的?”
“唉,全是那个冯礼言,我说不让他去,你不管,这下好了,让他在领导面前瞎说一气,把咱们贬了个一塌糊涂。要不是我坚持,节目也得给枪毙。对了,赵主任说,你年轻,没有管理经验,让你多听冯礼言的意见。”
“冯礼言到底想干什么?”
“你别激动,咱们先把这次任务完成了,有些话我明天回去再说。”
“工钱算下多少?”我极力压下心中的愤懑,思索着如何解决这个当紧的难题。我知道,拿不回工钱来,那帮队员一定会闹翻天。
“八百多吧。分区原先预算的是五百,我觉得这就足够了,没想到冯礼言拿的记工表超出这么多。”
“这样吧,我给分区财务科的刘会计打个电话,以我个人名义借上三百,让他从我工资里扣还,你明天一早,到分区拿了钱再回来。”
“你自己掏这么多钱,不合适吧?你一个月才几个钱?”
“不就是半年工资嘛,自己惹的麻烦自己解决。”我竟然有些悲壮的感觉。
打完电话回到房间,气愤、懊恼、委屈、担忧像一团乌云笼罩在头上,我不明白自己只是想把一个作品搞好,把我在机关只能打杂跑腿的印象扭过来,只是想得到应有的认可和尊重,只是想通过展示自己的能力选调回军区,就这样一个十分单纯的动机,这么简单的事,为何却遇到这么多波折和麻烦?难道我就如分区同事所说,是个什么也干不成的凉壶?
宝成回来了,告诉我因为在分区闹得不愉快,没和冯礼言相跟。他咕咚咕咚喝了半瓢水,脸色青灰地又说起在分区的事:“开始我汇报得挺顺利,赵主任也满意,老冯上来就说经费的事,赵主任嫌经费太多,他就气得胡说一气,把咱们全否了。我和他吵了一气,把赵主任也吵火了,最后就是那三条指示。”
文章来源:《新余学院学报》 网址: http://www.xyxyxb.cn/qikandaodu/2021/0617/621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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